如果可以,我是一千个不愿意跟刘斌有任何接触的,当然包括通话。
不是因为他差点儿杀了我,对他害怕、恐惧,我抗压能力还没有那么差。
而是他这个人行事太过狠毒,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态度,是我最不愿接触的一类人。
何况他还有一个通缉犯的身份,任谁都是避之不及。
但从电话中小欣的声音情绪判断,她是铁了心跟一个通缉犯在一起,那其中的原因,以及劝解的对象,我准备从刘斌身上下手。
毕竟女人一旦认准了某些事,执着的程度比男人更甚。
接过电话的刘斌,说:“陆勋,好久不见,说实话,我还挺想你的,如果有时间过泰国来,我们好好喝一顿酒。”
“别,你可是通缉犯,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,另外,咱们的关系,还达不到上酒桌的程度。”我可不是来跟他攀关系的,说话自然冷淡。
电话那头的刘斌似乎心情不错,也不生气,反而哈哈大笑,随后说道:“记得在山上的时候,我就跟你说过,泰国是个好地方,有钱什么事都好办,什么通缉犯,不存在的……”
“别那么多废话,你到底对小欣做了什么?”我没有心情跟他讨论别国的国情,直接问出了关心的问题。
刘斌似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,于是他说道:“我没有必要给你解释,这是我和小欣的事情,但这次通话你代表魏姨,我必须解释。”
“要说我对小欣做了什么,还真不少,这十几年来我为了她做了太多太多。”
“当然,都是对她好的,至于你认为我对她使用了什么邪术,我可以对天发誓,没有。”
他有没有对小欣做什么手脚,我也无从考证,之所以这么问,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探而已。
听他说得理直气壮,我信了几分,于是不再纠结这个事情,准备用其它办法说服他。
我冷笑着说:“对她好?这只是你自己的标准吧,你有没有为她真正考虑过?”
“小欣可不是一个小女孩,她在国内有父母,有儿子,有亲朋好友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,把她弄到泰国去,跟你一起浪迹天涯,并不是什么浪漫,而是毁了她的一生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总比她寻死强吧?”
刘斌陡然提高了音量,有些激动地说道:“你知不知道,小欣被那个人渣毁了,她对这个世界已经不再留恋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让她在那个熟悉的地方,继续忍受折磨,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她好!”
“放屁!”我的声音也跟着大起来,说:“我是专业心理医生,我知道小欣的问题出在哪里,我正在对她进行心理辅导,只要给我一些时间,她完全能够康复。”
“你特么中途插手进来算怎么回事,还说不是自私,你把我和魏姨,还有她家人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。”
“如果你真是爱小欣,还有一点儿理智的话,立刻马上送小欣上回国的飞机。”
我说完,刘斌没再反驳,电话那头只传来急促的呼吸声,能够感觉出来,他在努力让自己平静。
这是我要的效果,我也没说话了,等待着他的选择。
大约过了十几秒钟,声音再次响起,刘斌说道:“魏姨,我知道你在听,小欣既然到了我这里,我向你保证,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,包括我自己,因为她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“这次小欣过来,是她自己的选择,请你和叔叔能够理解她,我们每周也会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。”
“如果……如果她想你们和孩子了,我保证不阻拦她,并且找人安全送她回国。”
“嘟,嘟,嘟…”
电话传来一阵忙音,刘斌挂了电话,魏姨赶紧拨过去,已经成了关机状态,她眼泪马上流了下来。
还是失败了,我心里叹了一口气,劝道:“魏姨,你别太伤心,这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,因为刘斌这个人我了解,他既然这么说了,就肯定会办到。”
“等小欣想清楚了,她会回来的,你就当她出去度假了。”
“她怎么这么傻呀!”魏姨一边流着眼泪,一边无力地责怪着自己的女儿,但能听出来,她这是心疼女儿。
我劝了半天,魏姨情绪才稍微平复一些,然后黯然离开了病房。
病房就剩下我和刘二,他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师弟,你确定小欣会回来吗?”
我苦笑着遥了摇头,说:“我哪里能确定,这只是安慰魏姨的话,让她留个念想而已。”
其实我大概能够猜测到,小欣可能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,简单来说,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。
之所以不能确诊,一是没有见到小欣本人,无从确诊。
二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,通常是发生在人质会和劫持者之间,而小欣在她老公小帅被杀的案件中,只能算是一个间接受害者。
不过刘斌、小欣、小帅三人的关系复杂,千丝万缕,纠缠了好多年,我也猜测不到小欣的真实想法。
如果小欣真的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话,没有进行有效的心里治疗,她能回国的可能性真的不大。
本以为小帅的案件已经告一段落,剩下只是通缉刘斌了,万万没想到,小欣又弄了这么一出。
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刘斌,的确是个人物,不知为什么,我总有一个感觉,今后我还有可能与他有交集。
想到这里,我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恶寒,甩了甩头,把这不好的感觉抛掉,然后看向一脸财迷正数着钱的刘二,笑道:“别数了,魏姨不可能少你钱的。”
刘二嘿嘿一笑,扔了一沓钱给我,说:“这是你的介绍费,没想到住院都有人送钱来。”
“别,生分了啊,咱们之间别这么客气。”我把钱扔回去,然后问道:“出院之后,有什么打算?”
“重操旧业呗。”刘二笑呵呵地问道:“周涛这两天有没有联系你?他两父子把樊老大弄残没有?”
提到周涛,我就一阵蛋疼,说:“他没有联系我,我也不好找他,再等几天吧,毕竟这几天对他们家来说,是关键时期。”
“过了这几天,你不问樊老大的事情,我也得去找他,这次平事的费用,我都没来得及跟他谈呢。”
“事前就要把钱谈好呀!”
刘二刚说完,马上反应过来,讪讪笑了下,说:“这事怪我,都怪我,要不是因为我,这笔生意你也不会急急忙忙地接。”
“不过周家是不差钱的主,咱们这次又差点丢了性命,你也别死脑筋了,最少二十万得要吧?”
二十万呀!
我接单这么久,接过最大金额的单,就是小欣委托我找小帅,一共是十二万,但那是抵扣房租,并不是现金。
二十万对于周家来说的确不算什么,相信只要我开口,以周涛的豪爽程度,肯定会答应的。
只是我计算平事的费用,与刘二不同,并不是以委托人富裕程度来定的。
虽说劫富济贫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大快人心的事,但现实中很难随心所欲,因为我想做长久生意,得积累口碑,不能做一锤子买卖。
之前的刘二就是个反面例子,钱的确是赚到了,但是真出了事,没有人帮忙,更加没有人为他出头。
我报价一般是以平事的难度、危险程度、所需成本,以及其它一些因素来定。
周涛的这次委托,虽然难度很大,也危险重重,但成本基本没有,我一分钱没有花。
时间上也才用了三天,并且周涛也带了不少人手参与其中,二十万的报价,我实在是张不开嘴。
另外还有一波对别墅下手的人没有查出来,这波人隐藏得太深,说实在的,我没有太多把握查出来,毕竟别墅我也去过了,没有发现关于这波人的线索。
所以说,其实这单委托任务还不算完成,我也没有多少完成的底气,这钱就不太好谈。
这几天我一直蛋疼的点就在这里。
心理诊所今天没预约的客户,左右无事,我在病房陪刘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而薛彪就是吃,把刘二桌子上的水果消灭得差不多了。
这个时候,我的手机响了起来,一瞧竟然是周涛打过来的,问清楚我的位置,他就说了一句等着我,就挂了电话。
二十分钟之后,一脸喜气的周涛走进病房,很是帅气地掏出一张卡和一把钥匙塞到我手上,说:“老弟,这几天接收樊老大的产业,动用了不少现金,卡上的钱不多,只有三十万,你别嫌少,密码是六个八。”
“另外你出去办事连一个车都没有,实在不方便,这辆车就给你,你有时间随时可以安排过户。”
这车钥匙我熟悉,就是前几天他给我提供的丰田霸道,虽然是二手的,但才跑了一万多公里,怎么也要得几十万。
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!
“涛哥,平事的费用要不了这么多钱,何况任务都没有完成呢。”我没有多想,赶紧推辞。
“涛哥给的你就拿着。”旁边的刘二见我推辞,顿时就急了,赶紧说道:“这钱哪有退回去的道理,你这是不给涛哥面子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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